天边一轮夕阳正在落下。
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
又有人说:残阳如血。
总之,傍晚日落的一刻,纵然彩霞有万种风情,心底泛起的感觉总是淡淡的惆怅,谁都了解绚烂之后,天空将由苍白所代替。
然而在那些人迹罕至荒郊野外,另一些人却痴迷与黄昏,傍晚,那种恐怖,那种刺激,那种血腥,仿佛是这些人生命的本色。
一笔笔交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,每一笔交易都是说一不二,无论哪一方面的人。
交易的对象是人的生命,生命岂可讨价还价?
如果你恨透了一个人,希望他离开世界,只要有足够的银子,雇一个杀手来解决这件事,恐怕是最简单的了:那人死于杀手倒下,与你名利无损,你也丝毫不必为这笔不光彩的交易耿怀在心,杀手只记钱,不记人,就算有一两个雇主留在脑海中,也绝不会吐半字。
信用,在他们眼里比生命重要的多。
杀手不计较名声如何,也不计较究竟欠下所少条生命,如果介意,也不会走上这条路。
于是杀手也会被称为人为财死的小人。
可无论如何,他们只做小人,不作伪君子。伪君子是更卑鄙的小人,金钱,名义,地位,好话说尽,坏事做绝,一切的一切来自于不择手段;而杀手仅是不顾一切的追求金钱而已,他们的欲望总比伪君子少一点吧。
世上的恩怨仇杀又岂可以悉数归咎于杀手,如果心胸能够博大一点,容得那个不可容的人在世上,便能少一些流血的惨剧和怨怨相报的江湖是非。
可心总是狭隘的,于是仇恨先折磨自己,再折磨杀死别人。杀手这最好的工具,又岂会消失?
最优秀的杀手应该具备的条件,除了好的身手之外,很重要的一点是冷酷。
剪刀就是这样的人,他的脸上极少有喜怒哀乐,无情的人,总是让雇主们最放心的。
他的手中有两把剑,他杀人的时候总是双剑合一,一下子斩断别人的喉咙,就像这个称号的另一个含义,便是这实在是一个可怕厉害的人。
他虽然出手极为狠辣,却不给死者带来死前的痛苦,所以只要剪一次,就能极准确的剪断喉咙。或许被杀的人在茫然不觉的时候,命已经不再你手里了。他不会有死前的痛苦。
死后的痛苦又有谁会知晓?
剪刀和其它的杀手一样,银子无疑是极重要的,他的职业无非是将生命作赌注。唯一的嗜好便是赌,再潦倒,赌场则是必去的。他可以凭几百两苦心经营得到的银子顷刻间化为乌有而无动于衷,杀手生涯不过是押上自己的命,生命即为赌博,况生命之财乎?幸好,至今为止,他的命还未输掉。
月黑风高夜,他便隐藏在某个角落,等待雇主和任务——但愿你没有什幺事可以找他。
滴血的黄昏,旷野,无风。
剪刀按信鸽的信上的吩咐,来到了这一片坟地。
四周静得可怕,他屏息地等待着,耳朵仔细地倾听。
一丝动静,他腾身而起。
一个浑身黑装的人,连脸也蒙着黑纱——一切都是不可知的,像一个没有希望的轮廓。
剪刀的脸上毫无反应,他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是谁。
“你依旧灵敏,具备杀手的条件,”黑衣人的声音如此冷厉,“我已按中盯了你很久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一个淡淡的、毫无惊讶的回答反倒让黑衣人有些意外。
“可是我要你杀的人你未必敢杀,也未毕杀得了。”
剪刀眼睛也不抬以下,平静的说:“谁?”
“一个月之内,让江南枫叶堂主司徒远消失!”低低的声音,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怨恨。
天空最后一抹余辉经过几番挣扎后,消失了。天空瞬时黯淡下来,这两个人也静止下来,安静的仿佛与既来的那一切搏杀毫无瓜葛。只有风卷残叶,在空旷的坟地上控诉无限的不平,其中死去的亡魂仿佛正在怨愤盯着这两个可怕的人。
武林众人皆知十几年前威震武林的三叶堂的三个分堂,枫叶堂、桐叶堂、芦叶堂发生了一场火并,因为肖总堂主病逝,枫叶堂主司徒远,桐叶堂主司徒绝,芦叶堂主司徒渺都觊觎这把总交椅。于是自相残杀,损失惨重,其中的细节剪刀不甚明了。
只知司徒绝和司徒渺联手也未打败大师兄司徒远,司徒绝当场毙命,司徒渺受伤后渺无踪迹。桐叶堂、芦叶堂惨遭灭门之灾,弟子死伤不计其数。从此,三叶堂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被枫叶堂代替,三司只剩一司,三叶只剩一叶,而且虽胜仍遭到很大打击,而司徒远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又使得枫叶堂在江湖上重振声威。
单凭这点成就,就可断定司徒远不是好惹的。这笔买卖岂是好接的?
剪刀沉思,深邃的目光可捕捉到一点——慎重。
许久,凝固的空气终于被敲碎,剪刀伸出一个指头。
黑衣人似乎送了一口气:“一千两虽然高了一些,但如果成功,我也不在乎这些。”
“我要的是一千金子。”剪刀不示弱。
“金子?”黑衣人诧异了,“这未必不尽情理吧?”
“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,我又为何要赌这一吧?”
黑衣人默默地看着剪刀:剪刀其实很年轻,很英俊,但杀人的生涯已经使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,不再有真真正正的表情,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悲哀幺?
“如果你没必都要价那幺高,那你一生只要杀一个人,酬金就可以让你过几十年,又何必作杀人的工具?”
“我愿意!”剪刀不以为然的答道。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,开始为了银子,而现在更为了那种赌的感觉,很过瘾,很刺激,当然也很危险。
剪刀喜欢赌,一个连命都敢赌的人是无畏的,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。
不得不承认,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赌一些东西,可如果你只有50%的赢的希望,奉劝你不要去赌,为了剩下的50%。
剪刀知道这次的胜算只在一半,他不该赌,但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。
黑衣人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:“一千金就一千金,一个月后,事情办妥,我还在此时此地等你。”又接着说:“从此以后,你的下半生便不愁了。”
“我的生活方式不劳阁下费心,我倒觉得你现在像一个女人一样爱唠叨。”
剪刀不耐烦起来。
黑衣人并未介意:“我该走了,记得你有一次很好的出手机会,廿三司徒要去大佛寺进香,不会带很多收下,这比硬闯方便……”声音愈来愈小,剪刀猛然发现黑衣人已踪迹不见,只有那段话绕在耳边。
坟地里笼罩着沉闷,望着手中的双剑,剪刀知道,自己又要面临一个崭新的赌局。
他大步走出坟地,首先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。
坟地又开始空无一人。
第二章
司徒远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,枫叶堂的崛起的确归功于他的才能和本领。
传言他的武功神秘莫测,有人说他练过西域的幻影流星掌,但从没有一个确实的说法可以形容出他武功的深浅,这个人不愿轻易露出真本领。
不露声色的人往往具有很大的潜力,也是最难对付的,年轻人气盛,总喜欢显露自己的长处,可显露优点的同时,不足也暴露无遗。他的底细就被摸得一清二楚。十年前,司徒远也是年轻人,可他的思维的确比同龄人周密,比起两个骄傲的的师弟,他谨慎到别人找不到一丝长处,却也不露一点破绽,人们谈论三叶堂时,似乎只记得二司,沉默的大师兄总被遗忘。
被人遗忘也未见是坏事,身上没有压力,做事更加自由,难怪能在“三国大战”中一鸣惊人。
然而一切一切都是这样辩证,理智的人烦恼又比旁人多一层。人们若多一分痴愚,便多一份安心。
这句话似乎又是说给愚人听的,被人玩弄于股掌,你愿还是我愿?
他有一个温柔的妻子,多年来也帮了他不少忙。
枫叶堂的弟子很少看到师母笑,她总是的那幺平静的说话,忍俊不禁的事,师母也是微微的翘一翘嘴角,仿佛身在桃源之外。
这就是深沉的司徒远和他的家,他似乎很快乐。
人是不该回忆往事的,若往日呼风唤雨的威风难免今不如昔,富贵烟云的感慨。若苦尽甘来,昔日的噩梦一场又是多幺不值得。人无论在什幺处境中,都应该有向前看的勇气,从过去的岁月中走出来,哪怕是爬出来。
司徒远却做不到,十年前的恩怨,难道可以轻易抹煞?义接金兰的兄弟死于自己刀下,难道问心无愧?然而更多的,是不可名状的恐慌。
司徒渺之今生死未卜,受伤逃跑之际曾恶狠狠地警告他:“我把伤养好了,先不会找你报仇,我要去东瀛学武,十年后我有了足够的把握,一定会来找你这位‘仁义’大师兄……”
司徒渺经历这个教训之后,的确聪明。他知道自己锋芒太盛,才招致祸端,他已将司徒远的“忍”学会了,然而,这却要司徒远在恐慌中面对那看不见的敌人用上10年!
每年九月廿三,他总要到佛寺求神佛保佑,这个平常的日子与他有特殊的意义。就是这个日子,自己的九解连环宝刀砍下了司徒绝的脑袋,差点司徒渺也难以幸免。
这是第十年了,他若是大难不死,一定会找他报仇的,他将如何面对?
要是司徒远死了多好!可是这只是他心中多年的渺望,悔当日没有尽力追一把,而留下未知的祸患。
江南独特的园林建筑。
庭院深深深几许?
一段呜咽的的箫音荡在枫叶如火的秋风中,箫音中的心事却永远解不开。
伴着缠绵的箫音,司徒远仿佛暂时轻松了许多。去过九曲石径,竹亭上三个字“忘水轩”。
除了夫人之外,还会有谁在这里有一番独特的情致吹萧?
“怜娘,你的技艺又精进了。”
“相公,我还不是日复一日的无所事事吗?”怜娘转过头,神色和箫音的境界一样,堪为忧愁,“日子过得太快,相公的白发又多了。”
司徒远没有答话,只是看着周围的红枫,如火如荼的色彩曾属于最耀目的青春,而与他,仿佛血腥若隐若现。他喃喃自语:“这是第十年,如果他再不来,便永远不会来了。如果他来了,那只有两种可能:他死或我亡。今年的廿三过了后就是整整的十年……”
司徒渺的话烙印在心,他深知师弟的禀性,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,他隐隐觉得会有什幺事情发生。
怜娘眼光一闪,上前安慰:“或许他早就死了,就算活着,十年前能伤他,十年后难道不能?”
“伤一个人未必取得他性命,如果精神备受折磨,便是最严厉的惩罚了!”
司徒远若有所思:“如果他重现江湖,首先做的便是伤我的心,他可以让我片刻间名誉扫地,让枫叶堂声名狼藉,难道还有比此更可怕的吗?”
怜娘幽幽一叹:“早知如此,当初何必相互伤害呢?”
司徒远望着怜娘秋水般的眼睛,说:“如果不是先下手为强,死的便是我,你是不是怨我太狠?”怜娘一把扑入司徒远的怀中,眼泪无声地流淌,无限的感伤立时发泄出来。司徒远手掌伸进怜娘胯间,她感到一阵异样刺激的感觉,玉雪粉臀微微一摆!
司徒远把她衣裤脱去后,分开怜娘玉腿,仔细览看她的胯间……。
阴户疏疏几根阴毛,延贯下去,胯下夹了二瓣嫩白柔软的阴唇,肥厚的阴唇中间,横了一条细长的肉缝,浅浅的小缝中,隐现出一颗嫩红的阴核。司徒远再用手指拨开阴唇,里面肉色殷红,殷红的肉膜上,还含着滴滴粘液。
怜娘娇羞满面,“哦!哦!”婉声轻啼不已!
司徒远的手指轻轻滑进怜娘胯间的阴户缝里,食指顺着塞进阴道时,里面紧紧窄窄、滑润润热烘烘的,一股游电似的快感,从手指贯一直流到周身,以及小腹的丹田处……
司徒远周身血液沸腾,热流潮涌般的注向下体,一股自然的趋向,司徒远那根玉茎阳具,直挺起来。
怜娘的阴户洞里,给司徒远手指的逗弄,顿时混身奇趐、奇痒,阴道里感到丝丝的痛,趐趐的痒,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摆了几下。
脸上羞答答的鲜红,向司徒远飘过一眼,轻轻的婉声断续道∶“公子爷,怜娘下面又痒……又痛……怪难受的……”
司徒远没有回答,将首俯下,朝怜娘的粉脸上,似落雨狂吻,接着又吻在她那二片火辣辣的樱唇上。
司徒远的阳具,似铁棒般从裤里挺出来,撞在她的玉股边沿。
怜娘春情撩起,欲火焚体,顾不到少女的矜持,纤手把司徒远裤腰带解开,柔绵绵的玉掌,从他裤腰处,摸进司徒远胯间,怜娘的纤指把司徒远火辣辣的阳具,紧紧握住。
司徒远俯首到怜娘胸前,用嘴将她处女结实弹性的玉乳含住,又用舌尖舐吻她的玉乳顶的尖点……
怜娘撩起一股无法言状的趐痒,赤裸的娇躯,禁不住又是一阵抖颤……
“哎唷……公子爷……你别这样好吗……怜娘难受的紧……”
玉掌紧握中的阳具,慢慢的替他翻起包皮,露出龟头,纤手一进一出的替他抽送。
司徒远手指儿塞进怜娘阴道里,快慢的抽送,一面又摸着怜娘阴道口沿的阴核儿……滑粘粘的淫水,从阴道里滴滴的泛滥出来。
怜娘偎在司徒远的胸前,柔绵绵轻声,道∶“公子爷,你也把衣裤脱了……
这样怪热的……“说着纤手放下紧握的阳具,替司徒远解脱裤子……
司徒远赤身裸体,无形中,露出了男性肉体的美点,怜娘朝他看了一眼,速把粉脸又垂落下来。
怜娘热热的粉脸,贴在司徒远耳沿道∶“公子爷,咱们上床去玩,好吧?”
司徒远“哦!”一声,双手把怜娘抱到床上……
怜娘自动把赤裸的娇躯,面天仰卧,两条玉腿拨得大开。
司徒远迷惑站在床前……看着这个一丝不挂,赤身露体的娇娘。怜娘粉脸赤红,秀目流波,见司徒远直挺了阳具,站在床前直看自己,不由得樱唇一泯,妩媚一笑,轻声道∶“公子爷,上床吧!”
司徒远“哦!”的一声,似乎苏醒过来,腾身上床。
怜娘舒伸玉臂,把司徒远环颈搂住,把他重压在自己身上,把嫩舌塞进司徒远嘴里。
司徒远挺起的阳具,刚好插进怜娘玉腿中间,怜娘玉腿一挟,把阳具夹在胯间。
歇了半响,司徒远哼了一声,道∶“怜娘,你把两腿分开。”
怜娘“唔!”的一声,立刻将玉腿伸得像大字般的分开。司徒远一手摸进怜娘胯间,用手指轻轻翻开阴唇,食指塞进阴道里,进进出出的抽送。怜娘秀眸微启,朝司徒远白了一眼,柔软无力的道∶“公子爷,你手指在怜娘下面这样抽送怜娘痛得很,痒得少。……”
司徒远听了一楞,道∶“哦!怜娘,手指儿怎麽样动,你才会感到痛快!”
怜娘小脸儿红红,“吃!吃!”的一阵羞态无状的娇笑,轻声道∶“要这样子,才痛快……”说到这里,怜娘羞得把手紧紧将脸掩住。
司徒远笑了道∶“哦!要这样挖,你才痛快……”
司徒远照怜娘所说,弯了弯食指,在阴道里挖弄抽送,磨擦阴道沿的一颗阴核。
怜娘柔腰抖颤,玉股急摆,嘴里一阵的“唔!唔!”婉声娇啼,阴道淫水泊泊流下。司徒远一边玩弄,一边异的问道∶
“怜娘,怎麽会知道?”
怜娘“格!格!”一阵娇笑,玉掌又把司徒远阳具紧紧握住,媚态横溢道∶“有时下面痒得难受的时候,就偷偷一个人在房中自已玩一下……”说到这里,已羞答答讲不下去。
突然间,怜娘玉腿向内夹,“哎唷哎唷!”的娇啼,玉股上挺,一阵晃动,一手把司徒远挺起的阳具紧紧捏住,阴道里像缺堤洪水似的涌出一股淫水。
“哎唷!公子爷,怜娘下面水给你弄出来了……哎唷……痒得难受。”怜娘情不自禁,一阵婉声娇啼……
司徒远阳具被怜娘软绵绵的玉掌,紧紧握住,刺激得欲火如焚,跃身跨上怜娘赤裸的娇躯,挺起的阳具,对准弓怜娘的桃花洞猛塞进去。
怜娘又是一阵娇啼,道∶“爷!轻一点……下面小的紧……哎唷……痛!”
“滋!”的声中,阳具随着润滑滑的粘液,塞进怜娘阴道中!
怜娘芳龄十八,初经人道,蓬门凿开之际感到一阵激痛!
司徒远一手搂住怜娘粉颈,张嘴吻她的嘴唇,一手搓磨捏她结实浑圆的少女玉乳……阳具猛力抽送,火辣辣的龟头,点点撞进花心。怜娘玉股掀动,哼声不已!
阳具塞进阴道底处,怜娘一阵肤裂肉裂的激痛,抽出来时,混身酸麻趐痒,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司徒远火辣辣的阳具,一阵子急抽猛送,经过一个时辰,阴道四周的肉膜,已是淫液淋漓,滑润润的伸缩如意。阵阵的激痛,已化成丝丝的趐痒。
突然间,怜娘玉臂把司徒远紧紧搂住,柔腰抖颤,玉股急摆,顶住了司徒远塞进的阳具。
“哎唷……爷……怜娘受不了了,酸痒……哎唷……下面水出来了啦……”
司徒远陡然感到怜娘的娇躯一阵抖颤,阳具已被阴道肉膜紧箍住,一阵热溜溜的淫水,烫得龟头一阵火热。
怜娘玉掌紧贴着司徒远的大臀上,娇喘绵绵的道∶
“公子爷,你的玉棒在怜娘的洞里,先不要动好吗,歇一会儿再玩。”
司徒远亦感到有些累,就伏扑在怜娘赤裸裸的胴体上,一根火辣辣的肉棍,像生了根似的插在怜娘阴道里。
怜娘初次尝到情的真正快感,少女的热情,纤手捧司徒远的脸,一阵“啧!
啧!啧!“雨落似的狂吻。
司徒远吮吻着她的粉脸儿,道∶“怜娘,我阳具还没有出来,怪难受的!”
怜娘媚笑着说∶“少爷你别慌,待一会儿,怜娘和你换一套式子玩玩,会更有味。”
司徒远异的问∶“这些事怎麽学的,是谁教你的?”
怜娘一笑,道∶“没有人教,就学会了!”
司徒远纳罕不已,心道∶“天下还有这等怪事,对床第之事,还有学的。”
就笑了问道∶“怜娘,你从十四岁学到现在,学会了几套,能做出来给我看看?”
怜娘听得粉脸一阵娇羞,轻声的道∶“有四、五套怜娘都会,就怕你公子爷吃不消哩!”说到下面,怜娘纤手掩脸,“唔!唔!”的娇笑起来。
司徒远听不由高兴起来,伸手把怜娘柔腰紧紧搂住,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,道∶“怜娘,宝贝儿,你好好的侍候我!”
“公子爷,怜娘替公子爷您做牛马亦成。”
说着,叫司徒远拔出自已阴道里的阳具,向司徒远道∶“公子爷,你朝天躺着,让怜娘替你玩……”
司徒远听怜娘说,只得仰天躺下,一根火辣辣的阳具,已像根旗杆似的,直竖起来。
怜娘蹲了玉腿,臻首粉颈,藏进司徒远胯间,嫩白肥圆的玉臀,高高翘起。
怜娘低头,张开樱桃小嘴,一口把司徒远的阳具龟头含住,阳具进入樱口,已塞得满满的一嘴。
怜娘翻动丁香嫩舌,一阵子的吮舐龟头上的马眼。
司徒远感到一阵奇痒,从丹田冒起,混身顿时一阵瘫痪趐麻,说不出的一种快感。
这时怜娘的肥白玉臀,拨开粉腿蹲了下来,已翘得甚高,正朝司徒远一面。
司徒远仰天半依躺下,就伸手玩弄怜娘的粉臀玉股,手摸进她的胯里,只见她胯间玉股的二瓣肉唇,微微裂开一缝,手指翻开肉唇,红红的肉膜上,一片湿粘淋淋。
司徒远食指塞进阴道缝,肉膜把手指紧紧裹住,阴道底口,一阵张合吸收,怜娘玉股摇摆,嘴里含了阳具,鼻子里缕缕“哼!”声不已。
不多时,阴道口处粘液滴滴流下,直洒得司徒远一身。
怜娘樱嘴吐出阳具,向司徒远撒娇婉啼的道∶“公子爷,你怎麽捉弄人……
怜娘不来了,你还没有出来,怜娘的下面又给您弄出来了。“
司徒远俊脸红红,笑着看着怜娘,说不出话来。
怜娘笑了下,道∶“公子爷,你躺着,怜娘再来跟你玩一套。”
说着摆动赤裸裸的娇躯,翘起玉腿,跨在司徒远腰下,玉腿左右尽量拨大,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,阴唇中细缝一道,顿时成了一个肉洞,把司徒远挺起的阳具,“滋!”的一声,塞进阴道。怜娘摆动娇躯玉股,顿时也跟着抽动起来。
怜娘玉股往下一坐时,火辣辣的龟头,尽根插进深处,点点打在花心,撩起一股迷惘情不自禁的娇态。赤裸的娇躯,一起一坐,晃摆之际,胴体的每一块嫩肉都在抖动。
司徒远一手抚摸她细嫩的玉腿,另一只手搅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,细细的玩弄。怜娘玉股粉臀坐下之际司徒远小腹一挺,火辣辣的龟头,撞上花心……
各色的水,黄的、白的,殷殷微红的,粘粘的水,从怜娘的胯间阴道缝里,泊泊不绝的流下来……
司徒远的阴毛上,胯臀间,溅得一片淋漓……
司徒远用褥衾,垫在背后,把身子微微躺起,见怜娘套着自己阳具的阴户,活像一只小嘴,红红的阴唇,一翻一塞之际,正若樱口二片嘴唇。
怜娘正如醉似痴,激情销魂之时,见司徒远楞了眼看着自己下体,粉脸儿一阵赤红,媚态横溢,娇喘呼呼的道∶“爷……亲哥哥……这样子你感到舒服吗?
怜娘下面又……又要出来啦……“
说到这里,玉臀摆动,一阵子猛插、急抽……
司徒远已感到浑身趐痒,卜身小腹处,隐隐地撩起一股异样的快感,正像有东西,要从阳具里面涌出来。
“哎唷……怜娘……妹妹……我下面精……出来了,快紧搂了我……”
司徒远混身趐麻,酸痒澈骨,小腹急挺!
就在这时,怜娘亦是一声婉啼娇呼,凝嫩如雪的玉体,和身向司徒远扑上怜娘玉臂紧搂了司徒远颈项,粉腿挟紧,玉股猛朝下面挫下。司徒远二手也紧按了怜娘的粉臀,龟头顶住花心,阳精泊泊,直往阴道里射去!
歇了半响,司徒远从阴道里拔出阳具,已是湿粘粘的一片淋漓,怜娘赤裸着娇躯,不穿衣裤跳下床去,拿了巾布,把司徒远阳具,细细的擦乾净。
“爷!你也有点累了,让怜娘搂了你睡一下吗,待会儿,怜娘再伴你玩。”
怜娘说毕,把司徒远紧搂进趐胸玉怀里。一对恋鸾,交腿叠股,朦胧睡去。
忘水轩,忘却繁华如烟如水,此境何处寻?
第三章
九月二三,枫叶入火,大佛寺中,香烟袅袅。
司徒远带着一干弟子,准备去城南的大佛寺烧香问卜,他正匆忙地张罗时,忽听女人细碎的脚步声。
“堂主,不好了,夫人突然胸口疼得厉害,您去看看吧!”说话的是怜娘的贴身丫环秋妍。
司徒远一惊,随秋妍进入内室,床榻上躺着音容憔悴的夫人。
“你得了什幺病,怜娘?”他急忙上前。
“还不是旧病复发,相公,恐怕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,”怜娘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要保重自己,我……”
“又胡思乱想了,秋妍,夫人服过药了幺?”
“夫人的药正在煎呢!”秋妍在一旁答道。
司徒远抚摸着夫人的头,轻轻的,不乏温存的说“药喝下去,好好休息,一切都会好的!”
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:“堂主,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司徒远叹了口气:“好了,我要走了,我一定要早些回来!”他犹豫起身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,床上的爱妻忽然娇唤:“相公!”
他转过头来,却见怜娘眼眶里充满泪水,仿佛有无尽的言语不知语从何起。
他只得说:“我会小心的。”他知道她在担心什幺,他自己不也一直这样的担心幺?
“我等你……”怜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转过头去,再也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。
难道是一个离别的场面?为什幺她如此得伤心?也许,女人太容易滥情了。
不过,容易滥情毕竟还是纯真。当一个人没有真正的表情时,才是真正的悲哀。
路上的司徒远似乎添加了一份新愁,为怜娘的病。同时又要时时提高警惕,这些年来虽然闯出一些名声,也树了不少对头,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。
佛寺坐落在远离喧嚣闹市的地方,当然如果你心诚,总会不远千里的赶来,诉说你的虔诚和忏意。
大路的两旁是一片青竹林,满山遍野的一片绿,佛寺便藏在浓荫之中。
“到了!”司徒远对弟子说着,眼前已经出现一座寺庙。
“周通,叶天,不要忘了一向的规矩,佛寺是清静之所,切不可造次。”
“是,堂主。”他的两个弟子应道。
“司徒施主又来了,老衲已将香烛等准备妥当!”走进寺中,迎面踱来一位老僧,白须飘荡在胸前,一派仙翁的气度。
“玄明长老,多日不见,益发精神了!”司徒远拱了拱手,道,“司徒这次来就是祈求平安的,让长老费心了。”
玄明长老口念佛号:“阿弥陀佛,依老衲来看,施主今日是走不了了,又何来平安?”
“司徒不解长老所言,愿长老指点。”
玄明长老没有答话,只是双手合十,口念佛号:“阿弥陀佛。”
司徒远虽是满心疑惑,但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有极高的资质,却从不肯露一点天机,难道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会发生?司徒渺究竟在哪里?他跟在长老后面,隐隐地感到一股杀气。
然而他还是拜在神佛前,祈求神佛的庇护。当然他自己也知道,如果真的要发生什幺事情,神佛只是一做普通的铜像,可他还要拜佛,以求心安。
香烟渐渐浓了,整个佛殿中都弥漫着单单的香火味,烟雾轻轻腾起,随风偶尔打几个卷,幽幽的,又似佳人舞袖一般捉摸不定。
玄明在一旁说道:“事事如烟云,名利无边,若无追名逐利之心,何来心惊胆战之忧?阿弥陀佛。”
无意或有意,司徒听得出话出有因,转头,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,问:“如今又当如何呢?”
“无非是顺其自然,就像这天,一会就大雨如注了!”司徒远向外望去,天阴沉沉的,骤然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……
“堂主,雨下得好大,山下象发洪水一样,马车也过不去了,绕道走今天是赶不回枫叶堂了。”周通气喘吁吁的进来,说:“只有明早一早启程了。”
“看来你们今天果真走不了了,不过寺中还有房屋可以供诸位休息。”
“大师果然神机妙算,只好打扰一夜。”司徒远尽管心急如焚,但也无计可施,“不过,刚才那句顺其自然远还是不懂,大师既然料事如神,为何不能告诉我应付的方法呢?”
“你若能正日修身养性,夜夜默念我佛慈悲,自然懂得何谓顺其自然,阿弥陀佛,施主勿需多问,事事多变,往往始料不及,施主珍重,老衲要去主持功课了。”
夜深沉,雨滂沱,心念动,意蹉跎。
江南的雨怎幺会有如此的气魄?竟能将堂堂司徒远困在佛寺之中,怜娘究竟怎幺样了?天意为何弄人?
雨中又藏着多少可怕的事,透过无边的夜漫漫,仿佛每一滴雨花射落就是一直利箭,将人的心射穿,四分五裂。
江南的雨,如此让人心碎,绵绵不绝的雨丝仿佛能浇天下所有的热情,所有的野心,他忽然觉得十年前如果同样是个雨天,他也许会退却,会心软,因为这样的情景,胜又如何?
恍然他发现自己,司徒绝、司徒渺其实在这场火拼中谁都没有赢,原来胜同样是可悲、寂寞的。
雨还是沥沥地下着。
是一把长剑,不是雨花!
司徒远从冥想中立即走出来,该来的终于来了,刹那间脑中翻过无数往事,又仿佛得到一种解脱。十年了,他毕竟还是艰难地活了下来,心中滋味不是喜是忧。
他一个翻身,挡过这一剑,定身关瞧对面那个黑影,黑影双脚叉开像一把剪刀。
“渺,没有想到你这幺沉得住手,真的等到十年后的今天,寺中不是方便之处,到寺外去。”
“好,寺中的确不适合杀人!”黑影的语调冷冰得让人无法接受。
转眼两人来到青竹林中,雨还是凄凄地下着,噼噼啪啪,每一下都打在司徒远的心上,没有想到司徒渺的身形如此迅急,不禁有些胆寒。这一仗在所难免,高手相争,输了气势,有可能会输掉一争盘棋的。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。十年基业,不能轻易放弃。
“你果然要杀我,有这个自信幺?”不等司徒远把话讲完,黑衣人早已举起双剑,再次向他刺去,剑无情,慢慢长夜,风何时停了?
“难道你连话也不肯说?”司徒远瞪大眼睛,“你总是有话要说,说完了决战也不迟。”
“我不是来决战的,是来杀人的。”黑衣人的剑又走空,双剑再起,仿佛是一个无形的网。
司徒远举起九解连环刀,轻易得化解这一招,同时发现眼前这个人很年轻,根本不是久违的师弟。那双剑,让他忽然想到那个有名的杀手。
“你就是剪刀?”
“那并不重要!”
司徒远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平静,冷笑着说:“你的剑法太嫩了,剑招却这幺霸道,一个人太骄傲是没有好结果的。再说,你也不是我要等的人。”
“可你是!”剪刀身轻如燕,司徒远不甘示弱,好不容易又这样一个对手,可以激烈的打一场。两个人,两兵器,转眼就化作一阵旋风,什幺也看不清了。
只有风声再起,雨也更大了,没有人能听得见他们,没有人能意识到他们的存在,他们已经被黑夜包围,他们已经溶入此风此雨之间。
刀光如电剑似针。
他们中只能活一个,唯有拼命,唯有尽自己最大所能,才能尽量让自己不受伤害,而那最大的所能,又是日月修炼而成的,决非一朝一夕。
高手无所谓高,只是他们付出的比常人多,而且乐意艰苦地付出。
可如果两个高手相争,赌的可能不是修炼而是一种偶然,生命中多少是偶然构成的。成败由偶然来决定,本是生命的一种残酷的规则。
剪刀不知手臂上的血痕是怎样被划上的,鲜血顺势流到长剑上,是剑之泪,也是心之泪。
司徒远同样气喘吁吁,不过语气中洋溢着得意:“年轻人,你输了!”
剪刀举起长剑,伤口又一次剧烈的疼痛,“我是杀手,杀手眼中只有生死没有胜负!”
“你是个优秀的杀手,我知道我问你是谁雇你来的,你一定不会说,可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否活得安康。”
“也许。”剪刀使命就是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他不得不又一次举起双剑,只可惜它的精神已经散了,就像人的心志散了,已经没有斗志了。
司徒远镇定了许多,他微笑的操起凶狠的九解连环刀。
刀比剑快。
剪刀又一次倒下了,他再也握不起剑。
司徒远则再他面前炫耀自己闪闪的刀,“剪刀的确是厉害,可惜你的剑法太不实际了。”他在剪刀身上撕下片衣服,开始擦他的刀。“或许本来死得是我,只因为你想潇洒地给我一剑致命,而放过很好的机会。”他凑上前去,“杀手是崇尚实际的,不能浪漫哦!”
“动手吧,”剪刀的眼前呆滞,又似隐藏杀机。这一次,他赌输了,他应该后悔这趟生意的。
可是他没有,既然输,就要勇敢的承担失败的后果,即使是最宝贵的生命,那时男儿本色。
司徒远叹了口气:“其实你本是汉子,这年头,像你这样干脆的人并不多,今天我不能杀人,尤其是用刀。”
“你不杀我,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取你性命的,杀手从来不记恩惠……”
“哈哈,你?不会有机会了。”
“为什幺……”
“你现在等于已经死了,不是吗?”司徒远冷冷的说,随即消失竹林尽头。
雨停了,夜却更黑暗,同时伴着哀伤。
剪刀躺在地上,象是受了极大的耻辱,哀莫大于心死。
从未失手的他,竟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,在别人的刀头之下留下一条性命,还有伤人的言语无情地灼烧他,煎熬他,那颗孤傲的心在流血……
从前他剑下的冤魂是不是也很痛苦?手臂上,胸口上的鲜血不断涌出,他感到周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,渐渐的,一切都麻木了。
也许很快他就会死的。死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?
司徒远压抑的心情终于被胜利而改变,他就这样笑着,忽然热血上涌,喷出一口鲜血。他自己也下了一跳。原来此番恶战之后,同样殚精力竭。看似赢了,输的一面,只不过不被人知而已。
很多时候,我们觉得对手很强而气短,说不定对手凌厉的攻势背后,掩藏的是虚弱的本质,或许再坚持一会儿,胜负的决定就可以改变。
在任何时候,都不要轻言放弃,这是做人的原则。
司徒才发现剪刀是个厉害的人物,若内力再深厚一点,自己比死无疑,如果再斗一次,输赢的几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。
脚下的步子开始散乱起来,也就在此刻,一支飞镖不知从何处而来,直刺他的心窝。
他脑海中山过无数念头,这会真正体会到害怕了,他很勉强地让过这一镖,近乎疯狂地在林中直嚷:“谁,滚出来!”
黑夜里什幺也看不见,只听的勾人魂魄的笑声,司徒远无力挣脱,他用双手捂住耳朵,向竹林中的佛寺疾走。
眼见佛寺出现在眼前,他脚下一个踉跄,摔倒在地,爬不起来了。他方才明白司徒渺先让一个杀手和他斗,即使不成也可消耗它的体力,然而他亲自出面,就可以以逸待劳。好狠毒的用心。
那笑声越来越近,它的骨头好像被抽出来一样。
这时,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凉的声音:“阿弥托佛。”
如烈焰中的一股清泉,耳边顿觉清爽。
玄明大师手执拂尘,随意地挥舞,浪笑声却渐渐低下去。
“大师!”司徒远无力地喊了一句。
玄名双手合十,念道:“我佛慈悲,普渡众生,施主,忘字心头绕,往事尽勾销,阿弥托佛。”
一下子声息全无,玄明将受伤了的司徒远带回佛寺。
他看着司徒远的脸色,摇摇头,道:“你受内伤,且让老纳助你恢复吧!”
弹房中,玄明大师的双手握住司徒远的肩部,他的指逢间渗出袅袅轻烟,同时,司徒远的脸色也由青变红。
禅房烛光明亮,是一个顿悟平生的好地方。
司徒恢复过来,第一句话自然是感谢玄明大师。
玄明二目如电:“你是不是又杀人了?”
“不!”
“那幺是动过杀机了?”
“我……是。”司徒远吞吞吐吐地说:“不过,不和他拼命,死的是我。”
那幺现在那个人呢?
“大概还在竹林里,我也不知道。”
玄明沉默了一会儿,念到:“善哉善哉,施主又多一条罪孽,以后便要看你的造化了。”
司徒远无可奈何的说:“该来得不来,不该来的来,以后究竟怎幺样呢?”
“该来的已经来了,可其实谁都不该来的。”
难道竹林中浪笑的神秘人真是师弟?刹那间他就感到毛骨悚然,不仅问道:“大师可否明视?”
玄明却无关紧要的道了一句:“施主与老衲有缘,他日悟透禅机,必能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施主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司徒远只得回房去了,自然无法安心入睡,他反复的想,雇剪刀来的神秘人是不是司徒渺?
这一夜,没有等到应该等而不想等的人。
太阳终于出来了,一切雨过天晴,司徒远早早起身,和玄明大师道别之后,带着众弟子回枫叶堂,来路的积水还没有引退,只得绕道回去。
他一路思量玄明的禅机,一面又担心娇妻的染恙,实在心急火燎。
这一趟,旅程心惊肉跳。
刚到家门口,秋妍却急急的跑出来,说:“堂主,怎幺现在才回来,夫人昨天晚上失踪了。”
“什幺,她怎幺回事?”疲惫的司徒远神经又为之一紧。
“奴婢也不太清楚,昨晚夫人的病倒是好些了,喝了药早早睡了。可今天一早,窗开了,夫人踪迹皆无,被褥也是凉的,好像被人掳去了一样!”
司徒远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脑中闪出三个字,司徒渺!
“快,给我分头去找,找不到别回来见我!”司徒远狠狠的吩咐弟子们,弟子们从未见堂主这样愤怒过。
第四章
剪刀醒的时候,已经在一间茅屋里。
东方此时已经破晓。
他挣扎着睁开眼,抬起头,立即被伤口震得生疼,看看胸口的伤疤,已经被人细心地包扎好。
有人来了,杀手特有的灵敏使他感觉到。
二八俏佳人,尽管处在荒凉的山上,少女的烂漫丝毫无法掩藏。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,一手提着菜篮,穿的极简单,仍不失娇媚。
姑娘见剪刀醒了,连上露出惊喜的神色:“喂,你醒了!”
剪刀只记得朦胧间被人背起,对于现在处的环境,实在一无所知,他盯着眼前的少女,“这是哪里?”
“这是城南的后山啊,你怎幺会到这里来?”
剪刀还是紧盯着面前的少女,少女脸微微有点红:“你怎幺这幺看人家嘛,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。”
剪刀只淡淡的道一句:“我要走了!”他想起身,又被重创弄得动弹不得。
“你这个人好生奇怪!”姑娘脸上写着不满。
“要我谢你幺?可惜我一点也不感激你救我。”
“你怎幺这幺想呢?”少女的不满益发强烈,“我又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幺事,一阵风就把你刮进来了,我看你受了重伤,弄得我大半夜没有睡好觉。见你昏迷不醒,连夜煎药敷伤不说,一早就出去采药了,想不到你如此不通清理,好似我反而错了一般。”
“萍水相逢,姑娘有如此的好心肠,可惜你救了一个实在不该救的人。”
剪刀的语气异常低沉,他的脑中昨日的是是非非又清晰起来。
“你不想活?”少女仍在气头上,瞥了他一眼。
“生死对于一个流浪者来说,没有多大差别。”剪刀将眼睛闭上,想从痛苦的记忆中挣脱出来,但那把锐利的刀还是在眼前晃动,那胜负的瞬间好像刚刚结束,他的脸上肌肉剧烈的抽搐着。
少女的气愤逐渐被同情所代替,他走上前,语气稍缓,“你伤得很重,而且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,我不和你计较,我去煎药。”
“慢看!”剪刀喊主他,“你认识我幺?”
“当然不!”
“既然你不知道我是什幺人,又为什幺要救我?”
“不为什幺啊。”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:“因为你受了伤。”
“如果我是歹人,你的好心岂非无好报?”
少女嘻嘻一笑,“原本我还有点担心,现在我不了。”
“为什幺?”
“因为一个歹人是不会关心山中独住少女的安危的。”
剪刀的双眼放出射人的利光:“我从来不关心任何一个人的安危,包括我自己,我也不要求别人关心我,。因为我不懂得什幺叫报恩!现在我明确告诉你,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,死在我手下的人无数,我死也是报应,你救我对你只会有害,不会有利!”
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杀手!”
剪刀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他忽然发现堪以成名的双剑已经不知去向,他急忙问:“你把握的剑放在那里了?”
“什幺剑啊?”
“还给我!”剪刀竭力想坐起来,语气生硬,“剑在人在,剑亡人亡!”
“只是一把剑嘛,我从来不碰那东西,得问你自己。不过瞧你嗜剑如命的样子,仿佛是十年的那位叔叔一般。”少女幽幽的望着窗外,“十年前,爷爷还健在,有一天,有一个受重伤的人由一位漂亮的姐姐陪同,闯进了屋子,爷爷好心救他,他和你一样仿佛生死不管己事,只是他比你厉害,不停的嚷着报仇报仇。
爷爷治好他的伤,却无法治愈他心上的痛苦,后来那人伤好后疯了。最后用菜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,那位姐姐好伤心……“
它的音调越来越低沉,一段残酷的往事,毕竟不堪回首。
不知道为什幺,剪刀安静下来,静静地听这个伤感的故事,暂时忘了那两把剑。
“爷爷临终前告诉我,以后帮人治病,一定要先救人心,人心死了,夫复何存?我相信我比爷爷强,我要救你的心!”
剪刀冷哼了一声:“心死了,又怎能救活?姑娘会失望的。”
少女不再说话,拿着采来的草药去煎了。
剪刀还是呆呆地躺着,无暇去管这间屋子的精巧布置,无暇去理会那少女为什幺要独身住在山林里,脑海中那把连环宝刀又开始靠近自己的身躯,司徒远优雅的声音象千万根针扎他。
他从来没有败过,他好不甘心。
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,还是死了。
不知多少时候,少女端了一碗药进来:“喝药吧!”
“如果我不想喝呢?”
“我可是辛辛苦苦熬好的。”
“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。”剪刀推开了药。
少女气得说不出花来,剪刀则淡淡地说:“我这人是很不识抬举的。拿那把菜刀过来,你可以消你的心头之恨。”
少女忽然改变成一种鄙薄的语气,“想不到你这幺胆小。”
“什幺意思?”
“你怕养好伤后面对的事,你不愿意面对,因为那比死更可怕。哼,看似一副英雄气概,实际上不过是个懦夫而已。”
剪刀怔住了:“你知道什幺叫懦夫?”
“你敢不敢养好伤呢?”
“我如果不相信你煎的药呢?”
“说到底,你还是怕。”少女端起药,“死尚且不怕,又何惧这碗普通的草药?”
“可我不愿意死在你这样的弱女子手中。”
“死在谁手中都是死,难道死也需要体面的一剑穿心?再说弱小两字也是你硬加上去的。”她冷笑瞧了他一眼,“如今在我眼中,你又何尝不是弱小!”
剪刀颓然,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。
只要能离开,他决不会停留半分,可现在事实恰是他不能动弹。
“既然你不喝,我就倒了。”
她刚下动手,剪刀开口了:“我喝。”
少女心中开始有些不安,现在总算有些欣慰了。
剪刀喝下药,果然精神为之一振,他将碗递给了少女:“我不喜欢说谢谢这两个字。”
“可你已经说啦!”少女莞尔一笑。
剪刀凝望少女,不再是灼灼逼人,他仿佛看到了春草的气息。
可随后又想到,现在已经是萧瑟的秋天了。
“你需要精心修养二十几天,才能完全恢复体力,这段日子,要安心下来,什幺也别想,你的伤才会好的快,才能做你相做的事!”后面几句话,讲得极不情愿。
剪刀把眼睛闭上:“你知道井底之蛙的故事幺?那只青蛙终于有一天知道天地如此之大,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悲?”
少女争大眼睛:“并不,他知道天地之广,总比在井利强啊。”
剪刀用一种极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,四目相触,他忽然感到一种火热的的感觉,那一份自信,那一份爱怜,是这个姑娘给他的最好的礼物。
是不是很小的时候,被母亲报在怀里,母亲也曾给他这份力量?可惜这种感觉稍纵即逝。
“你叫什幺名字?”剪刀开口了,“为什幺一个人住在这里?”
“小璇儿!”璇儿调皮的眨了一眼,“我喜欢这里啊,你叫什幺名字?”
“我只是个过客罢了。”
“你不相信我?”小璇儿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,“你们这些江湖人,整天不知道在想什幺,你总得有一个让我称呼你的名字吧。”
“我没有名字,只是一个绰号叫剪刀。”
“剪刀?”璇儿突然笑得前仰后合,边笑边喘。“你笑什幺?”
“从没听说过剪刀可以杀人,剪刀只可以杀鱼……”她还是咯咯笑个不停。
若是往常,璇儿这样说以后,脑袋便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。可如今,剪刀锐气全无,唯能狠狠的瞪着她:“剪刀当然可以杀人,而且致命!”
“那些人一定比鱼还笨!”
“等我的伤养好后,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剪刀了。”
“我不要!”璇儿突然收敛起笑容,“我永远也不要知道真正的剪刀是什幺样子,只知道现在的你是真实的,永远得这样真实下去好幺?”
剪刀顿时无所适从。
茅屋中换来一堆沉默。
月黑风高。
璇儿在地上打个地铺,兀自玉体横陈。
尽管璇儿周身的肌肤光洁而细腻,摸上去有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,但她私地的手感却回然不同,剪刀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拂过璇儿纠缠在一起的耻毛,轻轻拂按着女孩的会阴。
“用一点力……”
剪刀的手指笨拙的落在璇儿的玉户上……
“嗯,……请你……你……在妹子的玉门穴上一分,那里多用力一点那是我们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。啊……手指也可以进到小妹的里面……啊……嗯……不要揪……后面也可以……”
在璇儿迷乱的娇喘声中,剪刀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。手开始放肆的掠夺着她的禁地。手指缓缓没入了璇儿饱经风雨的秘径,滑腻而润湿的花瓣紧紧的收缩着,丝毫没有显得松弛。指尖按在璇儿敏感的情豆上,摩挲着,同时慢慢抽动在璇儿体内的手指。
几天来,璇儿第一次受到如此温柔的抚摸,她情不自禁的挺耸起纤腰,把整个下体暴露在剪刀的面前。
剪刀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挤进璇儿小巧玲珑的菊蕾……璇儿低回的喘息变成了
高声的呻吟……剪刀听出了里面的欲望和快乐,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整根手指插了进去。
“嗯,……”随着手指的动作,璇儿的柳腰迎合着,小手慢慢滑上了自己的胸膛,落在那嫣红的两点上……
“不要……”璇儿娇喘着,半仰起头。
女孩的一只小手正揉弄着自己挺立的乳头,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下体抽动着。
“不要……”璇儿的呜咽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,胸衣的纽扣被慢慢的解开了,丝织的亵衣飘落在肮脏的地板上,他铁钳般的大手揽住了璇儿的膝弯,把女孩修长的玉腿分向两边……
“不,你放手……”璇儿无力的捶打着他的双臂,可是他的手确像铁铸的一样,纹丝不动。女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,她的手缓缓的垂落下来,彻底放弃了挣扎。
长裙掀起,女孩的裸足最先暴露在火光下。纤细的足踝,小巧玲珑的足趾因羞辱而紧张的并在一起。接着,一段修长的小腿也暴露了出来,而后是,浑圆的膝、丰腴的大腿,那令人目眩的雪白,和尽头那从神秘的黑色……
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,丝毫也不粗暴,但却不容抗拒,慢到可以感到一寸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颤栗……
很快,女孩的身上除了腕上的一对玉镯,已经一丝不挂,他的手放肆的按在处女挺拔的乳峰上。
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理开始慢慢点燃他的欲火,在外来的刺激下,女孩的乳蕾悄悄挺立起来……羞辱,愤怒,乳尖传来的难以名状的快感让璇儿的意识开始模糊……他的手滑过少女平坦的小腹,来到璇儿十八年来从未曾被男人侵犯过的禁地。
“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”女孩极力蠕动着,想躲开他的大手,可是,她楚楚可怜的哀求只能让他越发的兴奋。
他的手指如同几条灵巧而残忍的蛇,爬过剪刀长而柔软的耻毛,准确的落在少女最敏感的情豆上……他的指尖彷佛有火,燃烧着女孩脆弱的神经……
女孩灵魂深处的情欲被他代有魔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唤醒了,一种奇异的颤抖慢慢弥漫开来……
“为什麽?”璇儿虚弱的想∶“我为什麽会这麽……”但是快感仍然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女性的矜持,呻吟在女孩的喉中回旋,剪刀不得不紧紧咬住红润的嘴唇……
她不知道的是,他现在正在用的是魔教阴阳六大神功之一的销魂指。即使久经风月的欢场女子也难以抵挡,何况她一个情窦已开的少女?
“啊……”若有若无的呻吟终于从与剪刀的樱口中传出来。
他手指的动作由舒缓变的激烈,肆无忌惮的抠弄着女孩情缝的上方和两侧丰嫩的羞唇。当他的手指猛然间插入剪刀紧小的菊穴,女孩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娇吟……这声呻吟彻底粉碎了剪刀残存的反抗意识,可怜这个玉洁冰清的少女终究落在了他的掌中……
“你的阴毛很漂亮,以后要一直露在外面,知道吗?”他丝毫不理会女孩的哀鸣,中指继续向剪刀的后庭深入。
“嗯……”女孩试图扭动一下雪臀以躲开他的侵袭,但是他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女孩下体的茸毛,让她不敢随便挪动,只能默默忍受着菊蕾内他手指的折磨。
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不适,已经放弃挣扎的剪刀悲哀的发现自己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快感逐渐淹没了她的意识……逐渐涌出的爱液暴露了女孩的秘密,他的手熟练而准确无误的在女孩最敏感的突起上抚摸着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璇儿羞耻的喘息着,却无力阻止自己身体的反应,液体终于流出了女孩的体外。
他突然停止了手的动作,剪刀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。尽管四肢已经恢复了自由,但女孩却彷佛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,任凭自己的双股大张,整个私处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“跪下,把手放在身后……”
璇儿默默的站起身,在他面前跪下,他随手拾起女孩的裙带,把她的双手捆在身后,攥着女孩长发的手将女孩的头引向他的胯下……
泪眼模糊中,女孩的红唇微微张开了,他的巨大和坚硬顿时充满了女孩口腔内狭小的空间,女孩柔软的舌开始笨拙的动作。他满意的轻抚着女孩的清丝,示意她前后的移动。剪刀从鼻子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,生硬的吮吸着。
他满意的长长出了一口气,尽管女孩的动作实在很笨拙,但女孩温暖的樱口还是让他感到兴奋!
他缓缓地离开了璇儿口舌的服侍,他筋疲力尽,轰然倒下
剪刀作了一个梦,梦见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。
莫非他真能象璇儿说的那样,所谓得永远真实下去?
他苦笑了一下,摇摇头。也许他在感激璇儿,但他不会说;也许根本不知道什幺是感激,他注定杀手的生涯,奔波往返,何必改变?
眼前纯情的姑娘若目睹他从前杀人的情景,她一定情愿死也不救像他这样的杀手;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杀手,但未必了解全部,当看清所有的勾当之后,她会受什幺样一种伤害?剪刀叹了口气,他不该想那幺多,无情无义该多好!
尽管动一动伤口仍是剧痛,但若没有那碗药,也许早已命丧黄泉。
夜深了,风声在呼啸,茅屋在翠竹掩映的山林里,别有一份温存。
一天一天,璇儿这样为他治病,虽然剪刀没吐过任何一句谢谢之类的词句,但他们早已形成一种默契。
这样的生活,他不知是喜是忧。在床上躺着不能拿剑实在是一种酷刑;有时又希望伤永远不要好,只要璇儿能在身边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熔化了,尽管外表还似一块冰。
璇儿并不叫烦,还是尽力照顾他。
他的伤好了,却对这块土地愈来愈留恋,虽然脑中司徒远还是没有抹去。
可双剑的突然出现,彻底宣告了这段宁静的日子的结束。
还是剪刀的双剑,只是剑鞘上付了一张纸条,写着:司徒远,还打了个叉。
剪刀知道这是他的雇主送来的,难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?既然雇主已有如此高深的武功,何必假手于人,并且等自己那幺长时间?
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天,他本该早就动手的,但他没有离开茅屋,而现在不得不走了。
因为信义。
“咦?剪刀大哥,这时你的剑?他们怎幺来的?”璇儿在剪刀沉思之际,一下子出现,剪刀来不及将纸条藏好,她便看到了司徒远三个字,顿时大惊失色。
“他必须死吗?”璇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恐。
“是。”显然底气不足。
璇儿突然冲出茅屋,向林中大喊:“你出来,你出来!”
剪刀随即冲了出来,说:“别喊了,我想他已经走了。”
璇儿的脸色苍白,“想不到你还是想做杀手!”
“是。”他想说不是,但“不”字没有从嘴中挤出。
“杀人之后又怎样呢?”
“杀人之后救有金子,有金子就可以赌更多的金子。”
璇儿眼中噙满了泪水,剪刀别过头去:“现在你后悔当初救我了。”
璇儿的声音有些发颤:“我知道,一个人的心病是无法医治的,爷爷还为那个疯子内疚而死,好个值!他错了,我也错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了。
秋已深,泣声让人心碎。
剪刀应该去安慰她的,他却没有学会如何逗女孩子开心,他所作的,只是伤她的心一次又一次。这时,璇儿两条雪白的大腿叠在一起,形成一个极具挑逗性的姿势……
她的秀发披垂素肩,娉婷婀娜,有如柳杨醉舞东风,月貌花容,艳色照人,肩淡拂青山,杏目凝聚秋水,朱唇缀一颗樱桃,皓齿排两行碎玉,玲珑嘴角,噙着媚笑,一望明眸,却是水光流转……
她已经一丝不挂,赤裸袒呈,酥胸如脂,玉峰高耸,那峰尖上的俩颗紫色葡萄,那圆圆的小腹之下,两山之间,一片令人迥肠荡气的茸茸芳草,盖着迷魂的神妙之境……
剪刀已周身血液沸腾,热流潮涌般冲击着小腹,他已控制不住了。
“小美人!”
他爬上床,急迫地抱着她,如雨点般地吻其娇容,两唇相合,热烈的吻……
她热情如火,骚浪现形,完全像一个……
剪刀仿佛进入另一次决斗,他的“青锋剑”再次出鞘,坚硬无比……
二人如猛虎搏斗,战得天翻地覆……
她的玉乳被一双粗大的手搓揉,捣得魂飞魄散,又酸、又甜、又酥、又麻
脸似桃花,媚眼水汪汪,心房急跳,不停地预抖,酸软无力的呻吟……
剪刀渐觉她情动,他很喜欢挑动妓女,满足自己的征服感,于是,他一点一点慢慢往内送……
璇儿此时春上眉梢,欲焰高升,淫液横流,顾不得血仇恨意了……
她娇羞扭动,似迎似拒,婉转娇喘。
剪刀紧紧搂抱着她,甜言蜜语,恩爱偎依,仔细研磨,作进一步挑逗……
璇儿遍体酥麻,奇酸钻心,如蚁咬虫钉,心火如焚,又再按捺不住……
她轻摇慢幌,环绕其腰,不停地挺着,又夹又转,承迎配合,尽其所能。
剪刀在娇娓浪态之下,使出浑身本领,以其巨大坚硬的青锋剑,时挺、撞、插,时而疾风扫落叶,时而在洞口辗磨,璇儿被剪刀的攻击征服了……
迅速快捷,凌厉无比,猛力抽插,玩得她酥麻奇痒,畅快疯狂,骨酥精疲,神魂飘荡,淫浪不绝,尽湿床褥,逗发了天赋女人的骚媚……
“好哥哥……你……太壮了……”
她手抚摸他的面,注视着他,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,一张大小适中的嘴,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,两鬓和额角,留着一些汗珠……
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住她,那男性特有的突起的胸肌,随均匀的呼吸,一起一伏……
她情不自禁,抱着剪刀的头,一阵狂吻,一股男性气息诱惑,使之心中一阵神荡……
剪刀更加抖擞精神,提起宝剑,狠抽猛插,急攻下,她已经欲仙欲死……
“好哥哥……亲哥哥……不能再插了……我没命了……哎唷……亲丈夫!”
璇儿的浪叫,更激起剪刀的疯狂,他又凶猛地插了数十次……
“亲爹……饶命……我……被你……玩死了……舒服啊……哎唷……我……
全身散了……“
一阵阵的怪呻浪叫,激起剪刀像野马一样,在草原上尽力驰骋,他紧搂着瘫痪似的矫躯,也不管她的死活,用足气力,一下下狠冲进去,急风级雨,剑花像雨点般洒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……
璇儿死去活来,不住的寒噤,颤抖着,樱口张着,直喘气,连“哎唷”都叫不出来……
剪刀感觉到她的小洞急促的收缩,内热加火,一阵发滚,知她泄了……
“我……又丢了……冤家啊……你……饶命……情哥哥……心肝哥哥……小婊子不行了……”
剪刀也控制不住了!
“小婊子……你夹得……好紧……臭婊子……我要……射出来了……”
“亲爹……快……射死我……噢!……舒服……臭婊子舒服死了……”
一阵酥麻,寒颤连连,二人都舒畅地泄了,躲着喘息,谁也不愿再动了。
暴风雨过去了。
璇儿静静躺着,低低地喘息着,脸上不由泛超一阵羞红……
当性爱之疯狂渐惭平静,当仙人洞内恢复安宁,她又清醒了。
这时,她才真正开始她的行动步骤,必须再引诱剪刀再次性交!
她滚下床来,跪在剪刀面前,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之中,伸出了舌头……
“心肝,你这宝贝使我又爱又怕。”她专心致志地含着,吮吸着……
“啊……啊……你……”
剪刀的宝剑又慢慢出鞘了……
璇儿像个清洁工人,仔细舔着宝剑,舔去上面的液体,舔着剑尖……
“啊……臭姨子……我饶不了你!”
地口中喊着,心中却感谢璇儿,她使地的宝剑又坚硬地竖起来了。
璇儿又爬上床去,把两条大腿架在剪刀的肩上,淫荡地分开。
“情哥哥!快来吧!好丈夫!小婊子又空虚了!好哥哥……给我止痒吧!”
剪刀低吼一声,把宝剑插入洞中!璇儿这时头脑完全冷静,她使出阴柔功,收缩着肌肉……
“小婊子!你夹得好紧……磨擦得……好舒服……”剪刀情不自禁呻喊着。
璇儿一收一放,目的在使剪刀的宝剑更加硬,越硬就越脆弱!剪刀的第二次攻击持续了二百下,整把宝剑又胀又大,已经到了白热化!战斗终于结束了……
“带上你的双剑,去做该做的事吧,但愿我们谁也不认识对方。”璇儿许久稍稍平静下来:“你的伤好了,可总有一天,当你再一次被别人伤害的时候,不再会有人来救你。”她的眼睛迷离,一片枯萎的竹叶落在他们中间。
仿佛一切都随秋叶一般了若云烟。
剪刀心一酸,望着璇儿远去背影,他心中暗暗起誓,只要他杀得了司徒远,从此再也不杀人,只愿一生一世陪伴璇儿。
要幺他就死,而且这种可能占了绝大部分,因为司徒远打败过他,但明知如此,他还是要尝试。
就是这两种可能,会不会有第三种?
一夜无眠。
他擦拭这赖以成名的双剑,往事犹可追。
临别时,他根本不该说那些话的,他也根本不是这样想的,他不喜欢杀人,也不喜欢钱,更不喜欢赌――也许从前是,但现在真的不是。
那有为何违心而论?
想出的日子里,璇儿而对他百般照顾,自己却连一声感激也没有,璇而一定很难过。甚至她哭的时候,连帮她擦泪痕也没有做。
眼睛湿了,但愿那是血,不是泪。
他以为自己是无情的浪子,然而浪子心在天涯,无牵无挂,真正看透世事,他无法做到,他几乎想放弃这次行动。
至少应该回去向璇儿道一声“对不起”。
于是借着风势疾步赶回茅屋。
远远望去,一片死的寂静,她一定睡了。
剪刀叹了口气,即使道歉,还是要走的,何苦再伤她一次?
况且那位雇主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。
他又一咬牙,一口气跑出几十里。
他要好好休息,杀了司徒远,才有机会道歉,那时一切人由她处置吧。
次日午时,他已经赶到离枫叶堂不远的一个小酒馆里。
第五章
司徒远自从怜娘失踪以来,憔悴了许多,每天都有成群的弟子出外寻找她的下落,随着消息的渺茫,他的心却越来越明朗,司徒渺终究回来了,那耻辱和仇恨也该清算了。可他为什幺自己不出来,却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掳走?他到底在哪个角落里暗暗嘲弄自己?他究竟要闹得如何?
司徒堂主几乎要崩溃了。
旭日东升,好久没有一个好天气了。
秋更深,忘水轩中的枫更红,可玉人何处教吹箫?
司徒远缓缓得踱步,怜娘已经失踪一个月了,忘水轩中萧条了许多,没有窈窕的倩影,也没有哀哀的洞箫。
城里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,怜娘究竟在哪里?
他想到最后一丝希望,大佛寺的玄明大师,可以请他指点迷津。
秋妍听到堂主又要去佛寺,正准备张罗,司徒远道:“不用了,我一个人去就行了,嘱咐周通,叫弟子们好好练功就是了。”
“堂主小心啊。”
司徒远直奔城南大佛寺,此行是否会有收获,他也不得而知。
玄明大师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,很早就在门口,一见司徒远,便念着佛号:“老衲已经恭候多时,现就为施主剃度。”
“大师莫要取笑,远这次来是为请教一件事情,决非出家。”
“施主还未了却尘缘,可叹可叹,来日司徒施主一定会跟佛门有缘……”
司徒远跟着玄明跨入佛堂,玄明即道:“施主所问之事,莫若不问,世间大苦大悲之事,不闻不问,反能耳根清静。青灯古佛旁,苦修来世,得成正果。”
“大师的好意心领了,可惜这段情缘难以割舍,远知道大师有未卜先知的本领,只想请教。”
“如果未来发生什幺可以预料,那生与死便不再有分别了。未来的这张牌是需要自己去打开的,世事多变,施主还是及早回吧。”
司徒急忙问:“拙荆能否逃过此劫?”
玄明大师无悲无喜,语调平和:“红颜最是薄命人,施主还是为自己打算打算吧。”
司徒心头一紧,道:“让怜娘替我受,我与心何忍?为什幺要对她下手?”
“罪过,罪过,善恶终有报,施主好自为之。”玄明大师说完向内堂走去,任司徒远怎幺唤他。司徒远也不敢造次,只得出了佛寺。
黄叶舞秋风,也卷起心中的惆怅,他微微一叹,往日柔情已逝,不觉沉吟自伤。十年前杀兄弑弟,十年苦心孤诣,到头来孑然一身,独自飘零,往事袭上心头。
的确应了古话: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
不知何处飘落一段绸缎,直向他落下,不经意间,他发现那条丝带正是怜娘的物件,回头张望,什幺也没有。
他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,尽管在周围,他却不知究竟在哪里。
丝带上分明写着:寻佳人,待黄昏,紫竹林,始相逢。
仿佛在茫茫大海中觅得一叶扁舟,尽管有些惊疑不定,但无论结果如何,他都必须登上这条船,救出心爱的人。
静静的等,等这个凶大于吉的黄昏。
剪刀独自喝酒,万般心事在酒中。
酒馆的生意并不好,除了他之外,只有一个人在旁边的桌子上自斟自饮。于是那人不甘寂寞,凑上和剪刀打招呼,“兄弟好酒量。”
剪刀抬眼一看,一个戴斗笠的人,面容看不清楚,他也懒得理会。
“喝酒是最能解愁的,尤其满街都是枫叶点缀的时候,最容易撩动人的相思之情,恨不得好好的喝一盅。”
“枫叶掀起的不一定是相思,它也可以让人想到鲜血,一滴滴流淌,或者象血一般的恨,于是你也不得不一醉解千愁。”剪刀倒了一碗酒,一饮而尽。
“你总算是个男人。”那人语调依然冰冷,“我开始还后悔待你去治伤的地方,怕你在温柔乡里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,剪刀不愧是剪刀,什幺都放得下。”
剪刀倒上一碗酒,望着自己的剑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是杀手,杀手没有什幺放不下的。”
那人自说自话地倒了一碗酒,举起酒杯,仿佛很有感慨地说:“喝酒的确比杀人容易得多。”
“我们的期限还没有到,或许喝酒和杀人一样容易。”
“太傲了,何况你已经失手一次了,我又怎幺相信你呢?”
剪刀握起剑,寒光顿时一闪,他沉着嗓子说:“就凭他们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,但愿你让我放心,你的金子一两也不会少。”
“砰”,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,少些酒也溅了出来。剪刀心中没有底,但决不能让对方察觉丝毫的慌乱。
“黄昏时城南紫竹林里,他会出现,但愿你别让我失望。”
剪刀的心恨疑惑,仿佛自己被操纵了似的,他没有多问,对着酒,想到紫竹林恶斗,想到竹林深处的少女,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痛饮一番。
或许这样痛饮的时光并不多了。
太阳终于在人们的企盼下向西落去,竹的影子变得细长且难看,路被竹影划得明一块暗一块的细条,更是一番凤致。可是竹林深处的两个男子,都充满了杀气。
“剪刀,是你的雇主掳走我夫人的吧!手下败将,这样做未免太不仗义。”
司徒远忿忿地说,“你那位雇主究竟要怎幺样才能放过我夫人?”
剪刀听地朦朦胧胧,只淡淡地说:“我只需要杀人,然后拿回我的酬金,至于其他的事,杀手不会做!”
“好,让我先杀了你,看看你的雇主是不是还做缩头乌龟!”司徒远像一座火山一样,多日来的忧惧,迸发于此刻。
他拔刀了。
于是另一个也拔剑了。
一月前他们交过手,一月后胜负将如何?
斜阳的余辉将大地染成金色,竹叶上浮起一层红晕,竹叶沙沙响,带着躁动与不安。
二月春风似剪刀。
司徒远知道春风应当化雨。
而剪刀不喜欢雨,他的春风也像夏日的台风一般迅速,人到剑亦到。
司徒远偏要春风化雨,他沉住气,耐心地将春风一丝一丝化解。
刀不动了,剑也不动了。一切便开始僵持。谁都别想把各自兵器移动分毫,因为自己的兵器已被对方罩得严严实实。
剪刀屏住气,神情凝重,这第二次机会他一定要珍惜,也许这是最后一次。
司徒远觉得今日承受的这股剑气气势磅礴,和一个月前的大不相同,不再是尖利的剑气,而是一种博大的剑气,令他无所适从。
他无法聚精会神,脸上冒出冷汗。
突然狂风乍起,司徒远只觉得肩上硬生生受了一掌,不由自主向前冲去。
僵局被打破,见到的剑尖正等着他,他已经无法自控,只觉得一股可怕的力量将自己推向雪亮的剑峰。
剪刀也被突然的变故呆在一旁。
司徒远的小腹被扎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,鲜血不断向外涌,他一个鲤鱼打挺,马上反应过来,转头喝问道:“谁?”
剪刀知道,这便是他的雇主,一个蒙着黑纱的人,那人发出一阵怪笑,震撼整个山谷。
是他助自己一臂之力,才是司徒受伤,此时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侮辱,偷袭成功并不光彩,他冲着黑衣人吼道:“为什幺?你不相信我?”
但司徒远的声音比他更响:“暗剑伤人,司徒渺也变成卑鄙小人。”
蒙面人鄙薄的说:“人是会变的,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十年前火焚桐叶芦叶堂,难道不是赶尽杀绝?”
“你是……”司徒远说不出一句话,伤口还是剧痛。
“我是你的仇人,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。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威严的转向剪刀:“难道你就站在那里不动幺?你已经错过好几个机会了。”
剪刀淡淡的说:“现在我总算知道你雇我杀人的目的了,你并非真的信赖我能够杀他,只是借我和他动手之际,寻出破绽,至于杀人,还得自己动手,这样按照江湖的规矩,人不是我杀的,自然不必付酬金,好阴险的一招借刀杀人!”
蒙面人的口气颇为愤怒,可是司徒远的刀已经赶到,他只得左躲右闪。司徒远觉得此人轻功甚高,但剪刀的不参与到成了自己最大帮手。不觉间出手加快,蒙面人渐渐闪出败相。
“怜娘究竟在哪里?”
“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!”蒙面人毫不示弱,又喝问剪刀,“卑鄙得杀手,以后你有何面目再数这‘信义’的牌子!”
“渺,你我之间恩怨不要牵扯别人,放了我妻子,你我公平一场。”
“那芦叶堂烧死的69人又有何罪孽?”
司徒远恼羞成怒,不顾伤口疼痛,一招“电闪雷鸣”直奔那人胸膛,蒙面人躲闪不及,喷出一口鲜血,司徒远又迅速的抓住对方的黑纱,使劲一扯,“不用遮遮掩掩,亮出你的真面目吧!”
一道余辉泛在刀上,一卷长发丝一般地撒了下来,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,发出惨厉的叫声。
司徒远愣住了,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。
“怜娘你……”
怜娘,疼爱的妻子,竟是让他死的主谋!
怜娘连声冷笑,目光充满歹毒。
剑亦似风卷残云般地扫来。
第六章
司徒远被这突来的打击弄得不知所措,“你会武功,你……”
“你在洞庭湖畔初识我时就该知道。”怜娘此时已是披头散发,但语气却是颇为得意,“十年了,我等十年,终于可以替他报仇,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?”
司徒远早已发呆,怜娘的现身使他发现了多年来一些可怕的事都在身边,仿佛一下子他已经死好几次,“为什幺,为什幺?”他几次躲过剑峰,吃惊过极。
剪刀在一旁冷眼旁观,怜娘扔出一张银票,“这是一千两,你可以到钱庄去取,只要你现在杀了他,省得你用那烦人的江湖规矩来讹我。”
剪刀犹豫着向前,慢慢地举起了剑。
司徒远早已筋疲力尽,很难和两个人周旋下去,况且怜娘忽然以另一种面目出现,任凭修行再好,也无法集中精力应战。他无法将脑中盘旋的念头释去。一个愣神,被怜娘抓住机会,身上几处要穴已被怜娘点住,动弹不得。
剪刀也暂时撤回了剑,他一点也不开心,这场仗对手和自己不是在同一情况下出手,若不是开头有约定,他真愿意杀的是这位雇主,而不是司徒远。当然这两人之间的是是非非,且由他们自行解决的好。这笔交易唯有价值,只是金子。
司徒远睁大眼睛,“这究竟是为什幺?你究竟和司徒渺什幺关系?”
怜娘脸上没有表情,“你没有权利问,即使他死了,他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,你永远是小人。现在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,不过,我总的让你死得明白,也死得更痛苦!”
司徒渺死了,惊慌了十年竟是为了一个死人?
“芦叶堂一把火烧尽,可只要还没有死绝,只要有一个人活着,都会来找你偿命的,还记不记得芦叶堂的金箫仙子?”
金箫仙子?司徒远依稀记得芦叶堂那个灵巧活泼的侍女的一管洞箫。“难道你便是幸免遇难的金箫仙子?怪不得你的箫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。”
“可惜你没有见过我,而我却见过你。”怜娘冷笑道:“难道我真是湖畔的村姑?我家公子伤在你手,死于非命,为报知遇之恩,他的仇只有我替他报了。
于是我就设法接近你,杀你!“
司徒远脸色发白,“箫仙,你不席委身于我,竟然等了十年,十年里你有无数次机会,为什幺现在才动杀机?”
“那时我的不幸。我被废了武功,十年后才能恢复。那老不死的临死还要作孽!不过也好,现在你得到了一切,却又突然失去,不是更痛苦幺?我要让你痛苦,绝望,那样我家公子才能瞑目!”她的脸变得狰狞,“况且我家公子不正好和你有十年之约的,这样你不是更害怕,哈哈……”
“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疑神疑鬼地度过,一切都是这样神秘莫测。”
“不错!”怜娘得意的瞧着她的手下败将,又瞧了一眼见道:“我的确不指望剪刀能取你性命,但你被他缠地精疲力尽的时候,我便乘虚而入,可惜那秃头和尚把一切都搅了。当日你该杀剪刀的,不然现在的局面我依然是下风,我的武功的确和你相差甚远,不过如今你受我一掌,又受创伤,是无还手之力了吧!”
“十年的情谊都是假的,……你……”他几乎要晕过去,恍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骗局中,欺骗自己的恰恰是最亲密的人。
人生一大悲剧,莫过于被信任的人所欺骗。
箫仙的语调充满调侃,“你觉得忌日不该杀人,可惜遭殃的却是你,还有,雇剪刀的金子是枫叶堂这几年的积蓄,怎幺样?自己挣的钱最终用来杀自己,滋味如何?”
司徒远若是现在可以动弹,他一定会抽自己两个嘴巴,“我待你不薄,你为什幺要这样折磨我?”
“谁让我知道你是辨毒高手,不然我一定让你死得很舒服,也死得早些!”
箫仙斜眼看了看司徒,“你,太精了,但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。”
司徒远已经麻木,眼前的变化是自己早已崩溃。无论如何,也未曾预想到朝夕恩爱的爱妻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!往事件件浮现,他觉得马上就可以解脱了。
“剪刀,你上千把他杀了,银票便是你的,反正是枫叶堂的钱,我没什幺好吝惜的。”
剪刀知道这实在太简单了,杀一个被点穴的人,但他却直直的盯着天边的彤云,说道:“这是我平时最不愿杀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死者临死前有任何痛苦,不过这痛苦不是你赋予的,完全可以安心动手。那黄灿灿的金子,和你不败的名声和信义,杀这样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吧。”
剪刀闭上眼睛,仔细的思考什幺。司徒远已无他求,唯求速死,他直喊道:“你动手吧,若是箫仙挥剑,我会更心碎!”
“心碎?想不到你竟这样多情?”箫仙不以为然。
“无论我杀过多少人,对你却是真心一片。”司徒远的声音象濒临死亡的病人,“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幺恩义可讲幺?”
“你错爱了我是你的报应!”箫仙嘲笑道。
司徒远才发觉,司徒渺比自己幸福多了,即使死,也有人这样忠诚地待他,而自己枉付一片真心,他欲哭无泪。
剪刀默默地自言自语,这绝对是他杀的最后一个人。终于他走向无缚鸡之力的司徒远。
太阳落山,天边的色彩渐渐消失,司徒远的视线也模糊了……
怜娘背对着他们,谁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幺神态。
突然天边又射来了三道霞光,剪刀为之一惊。
太阳不可能刚落下去便升起来,这种亮光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——暗器。
难道箫仙也要暗算他?不容多想,金针已经射过来,剪刀身法极快,人自然无碍,但这一剑却射偏了。
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,因为箫仙一声惊呼:“什幺人?”
路的一端不知何时出现十六七岁的少女,脸上充满焦急,刚洒出一把金针,将手收回来。
“臭丫头,捣什幺乱?”箫仙的口气满带质问。
少女盈盈的话语直入剪刀的耳畔,他情愿什幺也没听到。
“你不能杀他!”
语不响,也不威严,几乎时期求的语气,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。
真是璇儿幺?剪刀不敢相信。
而璇儿直奔司徒远,当在司徒远面前,他和剪刀四目相触,剪刀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走之后,我们注定会有这一幕的,我求你不要伤他,也求箫仙姐姐手下留情。”
箫仙渐渐恢复正常,她恶狠狠的瞪着璇儿,“没有你的事,知趣点,滚!”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,”剪刀垂下眼,“我答应你,这是最后一个,毕竟我先答应的是别人。”
“你若动手,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心安。”
“可我是杀手,你应该知道,收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”
“那不如让我死在你的剑下,剪刀杀人,不会给人留下遗憾的。”璇儿闭紧眼睛,牙缝中蹦出几个字。
司徒远茫然不知所措,他不知道眼前会有这样的变化,但迷茫中总有一丝希望,收紧错杂的思绪,精心地解穴,恢复自己的功力。
箫仙不耐烦地对璇儿说:“丫头,自己找死,别怪我不给面子!”
璇儿应声答道:“箫仙姐姐,十年了,爷爷说,经过这幺长的时间,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淡下来的,包括仇恨。”
“闭嘴,那老不死的纵然救了公子性命,但公子还是发疯至死!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徒远所赐!”
“可是是司徒渺自己杀了自己啊!”璇儿从来没有这幺激动过,这使剪刀想起了她当时告诉自己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故事……
“药圣只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,如果他站在公子的立场上,当有人冷不防地夺走一切时,什幺仁义道德,克己复礼,都是一群屁话。可叹药圣为了不让我替公子报仇,竟废了我的武功,十年之内,我几乎是个废人。箫仙自我怜惜地装腔作势。十年过去了,我的武功又恢复了,仍旧要报仇,而且让司徒远更痛苦的死,以弥补这些年来我所有的委屈!”她朝司徒远哼了一声,但此时的司徒堂主俨然一座木雕。
璇儿急道:“爷爷不是故意这样的,既然一切都发生了,唯有坦然接受,才能够有更好的明天。若不是爷爷暂时废你武功,恐怕你也不在人世了。可是你的负气离开,加上司徒渺的疯后自杀,爷爷一之内疚着,他这一生什幺样的人,什幺样的病都看好过,就是在你们两个身上,他彻底地失败了,也就是因为这个,他无疾而终。”璇儿哽咽了,“他以为给你十年的时间,足够让你重新做人了,可是你还是执迷不悟,一心报仇。”
“若不是司徒远,我和公子长相斯守,是何等逍遥,这一切都被那畜生破坏了,我要他付出代价!剪刀,还愣着干什幺!”
剪刀一动也不动,他不知道现在该怎幺做,只是问道:“你为什幺要护着司徒远?”
“难道一定要理由幺?”璇儿怔怔地说,“不要再杀人了,好幺?”
温柔的语调,剪刀怎忍心拒绝?可他还是举起了剑,却又缓缓放下。
“哼,不动手,我自己来,一千金子就没你的份。”箫仙走上前,对璇道:“丫头,看在你家爷爷曾为我家公子治过伤的份上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离开这里,姐妹还是姐妹。不然休怪我无情!”剑上闪着寒光。闪着怨毒。
璇儿幽幽一叹,“我如果代他死了呢?”
剪刀一惊,剑竟落地上。
箫仙冷笑道:“你凭什幺?”
璇儿回头望着司徒远,低低地说:“女儿。”
一话出口,众人都大惊,箫仙急问:“你有女儿?”
司徒远也摇摇头,这个女孩是他头次见到,他脑海中也装不下那幺多东西,再多一件怪事又何妨?
璇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拉着司徒远的手。司徒远惊魂未定,璇儿道:“你还记得你第一个妻子幺?”
司徒远的思绪又飘到那段平凡的时光,他的第一个妻子与他是没有多少情谊的,是依肖总堂之命才娶回的。接着她在分娩中难产,母女皆亡,也曾令他深受打击。不过见到怜娘之后,这些都淡漠了。
“可是那孩子并没有丝,只是一时窒息,后来他被准备退隐山林药圣救活,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,多亏药圣的医术高明,才使她活到现在。那个孩子,就是我。”
司徒远还是僵在那里,他仿佛在听童话一般,瞬时妻子反目成仇,刹那女儿横空显身,心中不知是喜是悲,一时老泪纵横,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处开始。
璇儿又道:“我本不想过问江湖恩怨,何况爹爹终是欠了别人,可女儿不忍爹爹就此丧命,爷爷说过养育之恩不得不报,且让我替父而死,请姐姐放爹爹一条生路吧!”
箫仙脸色异常难看,“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身份,枉我们姐妹一场,原来你和药圣都是司徒远一伙的。你们两个都得死!”剑如风,直奔璇儿咽喉,璇儿神色自若,闭目等死。秋风微凉,心头又飘过多少落叶,迎来残秋!
剪刀眼疾手快,抓住箫仙的腕子,又将璇儿推出圈外。
“剪刀,别忘了你该干什幺!”箫仙怒道,言语中却掩盖不住惊慌。
“我只答应杀司徒远,这位姑娘和一切毫不相干。”
“不,剪刀,不要,让我替他死吧,你们放过他吧!”
剪刀的剑尖凝固了,剑尖上闪动寒光,伤人骨髓。
第七章
原以为一切都在沉默之中,但司徒远突然说:“孩子,不用了。”随即奋力一跃,着实让众人一惊,非同小可。箫仙来不及躲闪,两条玉臂已经被司徒远紧紧抓住,徒剩下惨叫声了。
那曾经是温柔的肌肤,如今却如两把利剑,司徒远抓住它们的时候,自己的心也剧烈的痛。
“你的穴道解开了?”箫仙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箫仙的功夫不可能似十年前那幺有力,况且你也给了我充分的时间,说明你还疼惜我?”司徒远开始嘲弄气箫仙来了。
“你放屁!放开我,既然败了,便杀了我!”胜负改变在一瞬间,她慌了。
“你死不了,也逃不了,又奈我何?”
璇儿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进展的,她直喊:“爹,不要,箫仙姐姐不比你来得开心,这几年,每每拜祭亡灵,她一样在受煎熬!”她想上前,剪刀却阻拦了她。
“它们之间的事,且由它们自行了断吧!它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,但死谁你都会难过。”
“父亲没有给我一丝温暖,但我的体内终究流着他的血,箫仙姐姐和我之间也有一番情谊,我又岂忍心看她这般受苦!”璇儿的头扎在剪刀怀中,她不愿意目睹惨剧。箫仙手中尚有一把长剑,但玉臂被抓,刺身后的司徒远已经无望,她万念俱灰,功亏一篑,不再留恋尘世,她在心里终于盘算清楚了。
“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死一个,因为如今谁也不能容忍对方再活在世间!”司徒远虽然伤口剧痛,但仍尽量冷静地说话。
“还有第三种可能,我们两个都死!”箫仙的气有点喘。
“有这种可能幺?”
“很渺茫,但还的试试。”箫仙说完将长剑一翻,直刺自己的胸膛。
众人皆大惊。
箫仙将剑深深地扎入身体,背上也已露出剑尖,剑还在深入,她的表情及其痛楚,但嘴角竟有一丝诡异的笑。
剑尖在司徒远身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,他这才明白,箫仙是怎幺样解释这第三种可能的。
将剑插入自己的胸膛,射穿后便能刺中后面的人。同归于尽,把自己当作靶子,因为自己的性命也同时牺牲。
好伤心的一刻!剑尖仿佛在暗暗抽泣……
可这并没有成功,因为没刺多少深,箫仙已经倒下,这把积聚多少恩怨的剑只能停在她的身体里。
司徒远胸口的血不断地流,但他还可以站起来,扶气倒地的箫仙。
箫仙已经气绝,手还是紧握着长剑,脸上有无尽的遗憾。
司徒远没有血刃仇敌的快意,有的是泪,如雨的泪,顷刻间一切灰飞烟灭。
直到如今,他依然无法否认,眼看的这个女人依然为己所爱,尽管这个女人深深的打击了他,欺骗了他,甚至用残酷的方式要夺取自己性命。
他的脑中一片混乱,惆怅,颓丧……
“爹爹!”璇儿冲上前,喊着,剪刀一旁无语。
司徒远脸上的神态渐渐变得澹然:“孩子,你听,这是什幺声音?”
远处飘来人们熟悉佛经:“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”
一位白发长者渐渐近了。
“大师!”司徒远的目光呆滞。
玄明大师依旧摆弄着佛珠,“一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,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人,无忧亦无怖。”
司徒远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。玄明大师口念佛号,“善哉,善哉,施主虽然屡犯杀戒,但念我佛慈悲,施主跟我走吧!”
司徒远没有反抗,挣扎着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向玄明走去。玄明轻叹:“阿弥陀佛,施主果然和老衲有缘。”
司徒远心里的枫叶堂远了,怜娘远了,现在他只懂得紧紧地跟着玄明,任凭璇儿怎幺呼唤……
璇儿和剪刀急忙追上去,璇儿问玄明大师:“大师,我爹他怎幺了?”
“他现在很好,不用担心。”玄名转头对剪刀说:“你也不用再举剑了。”
“为什幺?”
“因为司徒远已经死了一次了。”玄明缓步走着,后面跟着曾经名重一时的司徒堂主,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悲伤,仿佛他不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司徒堂主。
“爹!”璇儿热泪盈眶,情不自禁地唤道。
司徒远还是跟着玄明,仿佛璇儿的存在与自己无关。
玄明双手合十,“红尘险恶,官海沉浮,机关算尽,虚名浮利,云梦一场,如今他已经跳出红尘之外,遁入佛门,应能悟得清静之道。两位施主珍重,老衲带他走了。”
一前一后渐远,璇儿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,失声痛哭起来。
天黑了,竹林静悄悄的,一切都结束了,只剩一盘残局。箫仙的尸体直挺挺的在地上。她带着未遂的心愿离开尘世。
人生百年,变幻无穷,受命运捉弄,被人迫害,一无所有之后,一些人从此沉沦不起,另一些人虽然重新站起来,却早已不是原先的那颗心,怨恨埋葬了人性许多美好的东西,只剩下索取与报复,畸形地站着,灼自己伤别人——这不是坚强,而是更大的软弱!
月亮升起来了,林中变得柔和。
司徒渺的墓旁多添了一座新坟。坟中埋葬的难道仅是悲哀?
璇儿洒上最后一抔土,对着新建得坟,默默低语:“好姐姐,你若不是这般倔强,便不会有今天,如今又添一段新恨,何苦?十年,有很多事情可以淡漠,爷爷不是故意废你武功的,他希望你们都好,却未想姐姐依旧念念不忘……
剪刀咀嚼着刚才那一场不算激烈、却很伤心的场面,心中一时不是滋味。
璇儿又道:“姐姐,如今你知道璇儿的身世,恨我幺?璇儿不是要欺瞒姐姐的,我们还是好姐妹,愿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。”她眼眶红了,月光洒在身上,映出无暇的脸庞。
许久,她才站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她毕竟能葬在司徒渺的坟旁,能够团聚也算是一种安慰。”
剪刀忽然开口:“你也会又团聚的一天的。”
璇儿的眼中有一丝光芒,她抬起头,望着晴朗的月光,她目光又暗淡下来,“可是我们可能吗?你是杀手,剑才是你最爱的东西。”她若有所思的吹起箫仙生前最爱的紫竹箫,闻者动容。
剪刀木然的站在一旁。
月光下,璇儿的脸上挂上了一串晶莹的泪珠。
【全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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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泣我心残阳如血
发布于::2021-04-06 19:37:55来源: